【杰裘】这世间再无你我

-为 爽 而 爽

-日常极度ooc 无剧情 无人物 污染tag 

-除草 所以很草






1

  我是在注意到杰克先生手腕上蔓延着的伤疤才顿觉他最近的怪异的。

  他在之前消失了整整十天,整个城市哗然。几乎每天都有人声称在各种怪异的地方见过他,其实却都只是些掠影。直到今天早上我才再次在他的寓所门口见到他。有人说他们看见杰克先生清晨穿着褴褛的衣服才回来,披风糟糕的不成样子。但这显然就是无稽之谈,没有人会相信一位绅士允许自己成为如此……不堪的样子。

  令我高兴的是这十天的失踪没有改变他分毫,他还是杰克。在我们共度下午茶时我才看见他手腕上刺目的伤疤,看起来像是尖锐的刀片划过小臂,伤疤狰狞的可怖。我想或许是他洞察人心的能力又增加了,一如既往猜出了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个只不过是这十天度假中的一个意外。一只可爱的小鸟不小心用爪子划了一下。”他仍旧像之前那样喜欢红茶,只不过他的口味竟然出人意料的在这十天之内变的更偏甜了。他坚定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叙述着,仿佛真的只是在这十天中来了一个秘密度假。

  好吧,记者和其他人都已经相信了这件事,可要我相信实在是太难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热爱度假的人,也不会一声不吭的离开,这背后肯定有秘密。

  可我不想挖掘了,我只想好好的和这位消失十天的绅士好好的叙叙旧。

 

2

  我曾看见他的风衣里夹着什么图样,那像是某种蕨类植物的花纹,我从未见过。四周弯曲如藤蔓,中心汇聚。那无疑是带着神秘色彩和某种神教色彩的,尽管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教派的标志,简洁的线条却也给我带来一种神话感。这也更加确实了我的疑惑。事情肯定不像他所说,只是到了个舒适的庄园度假了十天,然后被只“可爱的”小鸟抓伤了小臂。

  我必须承认,人的好奇心实在太过旺盛也不是什么好事。这让我在叙旧过后更想要深入了解他的秘密——他在我们的交谈中总是巧妙的绕过这个话题。这种图样带来的神秘自然也笼罩道了他的身上,我更加好奇他到底在这十天中去了哪。

 

3

  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杰克会认识如此的人。

  那是个可怜的青年人,和我与杰克近乎一边大。他身上的伤口撕扯着视线,仿佛预示着他经历了怎样惨痛的折磨。刺目的红发却和病房的苍白互相冲突,像是白墙上溅起的大红色颜料。他似乎失去了一条腿,因为一端在近乎撕碎的衣服上露出钢筋铁骨的模样。我是不习惯于这种场景的,陪了他进去又赶紧找了个借口快步走了出来。

  我向身边一个披着珠灰色披风的服侍问了问。他才缓了个神告诉我。里面这位似乎是杰克先生的挚友之类。是个小姑娘急急忙忙告诉杰克先生有位红发先生躺在街头,才跑过去亲手把他小心翼翼的扶回来的。

  这位红发的先生躺在一条巷子里,身上的伤口有的都化脓了。他精疲力竭的躺在灰墙砖上喘着粗气,静候自己的死亡。当他实在撑不住的时候也就打算放弃了。有个小女孩迷迷糊糊的走过来,泪水模糊的她的视线几乎把这位先生和身后的墙砖融为一体——她刚刚被自己的母亲狠狠地训斥过。她蹲下来就哭,丝毫没注意身旁的那位先生,直到他实在不耐烦的睁开眼睛,从外衣兜的最深处掏了两枚银币扔过去,凶恶但虚弱的让她滚远点自己买个面包去。她擦擦眼睛,抽泣声小了些,刚想感谢他却一眼就看见了他马甲上别的那个徽章——那是杰克先生的。

 

4

  自从这位红发先生住进了杰克的寓所,我更少的看见他愿意出来共度美好的下午茶了。

上次他好不容易终于被我约出来一次,衣服却也很凌乱。我有点不高兴,认为一位绅士实在不该如此不体面。他却只是帮我把这次的茶钱付了,无奈的解释道需要照顾家里的那位病人。

  “说实在的。杰克,那到底是谁?”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讲述自从我看到那位红发先生到来之后的一切。杰克仿佛不再是杰克,不再遵守任何教条,照顾一位来路不明的人——我敢打赌我在认识他的这几年从未看见过任何他交往的人有如此刺目张扬的红发,也十分的肯定他温柔的性子也绝对和这位看起来狂妄的先生有任何的合拍之处。

  “那是我在十天旅程中认识的朋友。当那只小鸟扑过来的时候,他挡在了我前面。那本应是我该受的伤。”他的眸子里闪现出哀伤的神色,虽然只是一眨眼,却还是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解释虽然勉强说的过去,却无法令我满意,他到底在这十天中去了哪?

  我必须要知道这件事,我必须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这位绅士。

 

5

  最近红发的神秘先生终于醒过来了。我能捕捉到他近乎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的兴奋。我挑了个合适的日子去看望他。我带了几乎所有人都能喜欢的礼物——茶叶与新鲜的茶点,水果和鲜花。原因是我真的一点都不认识这位先生,对他的出现也只能陌生和古怪的接受。

  他似乎对这些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草草的放置在了一旁。似乎我那盒特地去挑选的茶叶和茶点对他来说还没有那一点水果重要。他已经能下地了,干干脆脆的给自己洗了个苹果吃。还是杰克端来份照例的茶点。

  红发先生慵懒的做了个介绍,在末尾还随意的打了个哈欠。他把细碎的红发从冰蓝色的眼瞳旁划过,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你不害怕我?”

  “您的伤口的确有点可怕。”

  我轻笑着掠过这个话题,这位先生倒的确很有幽默细胞。

  但他却以一种惊奇的眼光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杰克,仿佛真的很惊讶的样子。我实在不解为什么要做出如此的表情,便再次细细的回想一通——我的回复在我看来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礼仪和句法都很得当。

  “你没听说过喧嚣马戏团的大火?亦或是雾色开膛手?”

  “您可真会开玩笑。这听起来倒像是一部恐怖小说。难道您是哪位作家?失敬。”

  我敢打赌我从未听说过什么开膛手,这简直就是一个天马行空的恐怖小说作者的新灵感。而他湖蓝色的眼睛却仍然紧盯着我,仿佛在甄别我是否要撒谎。在最后我以家中有事为由提前结束了这场略显尴尬的谈话。

  当我出门以后,我听见里面传出了一句话。

  “从庄园再次回来,这世间却再无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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